图为李长海(中)和办案人员审查有关涉案票据。朱建峰 摄
他年仅40岁却已在纪律审查一线坚守13年;他近两年来先后查办违纪违法案件32件,97人受到党纪政纪处分,25人被移送司法机关,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1.41亿元;他多次被省、市纪委评为办案工作先进个人,并荣记个人二等功。
他就是河北省廊坊市纪委第一纪检监察室主任李长海。日前,记者与李长海面对面,并走访他的同事和家人,努力走进他的世界,感受一名纪检监察干部忠诚、干净、担当的追求。
信念的力量——我个人并不强大,但决不能让党的纪律认输
2014年3月,廊坊市纪委开始调查华昊运输集团腐败案,案件由李长海主办。此案极为复杂,华昊集团由国企改制而来,分公司和子公司多达40家,股权、股本金配置情况从来没有底数,调查取证难度极大。
被调查人华昊集团原董事长齐某,此前曾分别接受过纪委、检察机关的6次调查,均无果而终。齐某社会背景深厚,反调查能力“不俗”。
案件刚交到李长海手上,人情攻势和恐吓威胁就接踵而至。案件被调查人、主要证人或隐匿、或潜逃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!李长海和办案人员没有退缩,而是经过一番周密筹划后,调查工作紧锣密鼓展开:抽调检察、公安、国资、审计、物价、税务、会计评估等机构专业人员联合作战,形成合力;对齐某及其亲属房产、车辆、活动轨迹进行汇总分析,锁定涉案人落脚点……
经多方努力,齐某到案并明确相告:你们休想得到我一句口供。
“没有口供,一样能查清问题!”李长海决然回应。
接下来,是100余天的昼夜鏖战。
为调查取证,工作人员行程上万公里,核查单位账户100多个、个人账户1500多个,审查的账本拉了整整两卡车,光在一家保险公司复印证明材料就用坏了两台复印机!
为查清错综复杂的资金走向,李长海请教有关方面的专家,绘制出几百张资金流向图,厘清了整个公司所有环节的资金流向。
经过几个月超乎想象的艰辛努力,华昊集团腐败窝案一举查清,齐某被开除党籍,并以零口供定案。37名涉案人员中,开除党籍8人,追究刑事责任16人,其中处级干部9人。此案成为廊坊市有史以来涉案人员最多、金额最大的国企腐败案。
敬畏的力量——严守纪律是前提,对审查过的案子要终身负责
在廊坊市纪委采访,同事们争相介绍李长海审查案件情况——
2013年6月,李长海带队查处安次区民政局原局长刘某贪污受贿案,下午5时第一次接触被调查人,当天晚上9时30分,被调查人就被移送司法机关处理;
今年5月,在查处“小官贪腐”专项行动中,仅两天时间就将3名村官移送司法机关处理,并追责3名科级干部。
“长海案子办得又快又好,主要是靠他一贯的严实作风!”廊坊市纪委副书记米怀安这样评价。
在单位,李长海的“严”是出了名的。
“不论大案小案,每次在调查开始之前,李主任第一个谈的就是严明纪律!”同事陈斌说。
“谁和被调查人有关系来往,请你现在讲出来,可以请求回避,但如果在纪律审查中间做手脚,面子绝不给你!”这几句话,李长海逢案必讲,掷地有声。
“严格程序、严守纪律是前提,执纪者更要敬畏纪律。”李长海常说,办案的人,要对办过的案件终身负责。
在查处华昊集团案子时,为核实国有资产流失证据,李长海聘请具有法律资质的评估机构进行追溯评估,聘请法定的物价鉴证机构出具价格鉴证报告,聘请具有法律资质的第三方审计机构出具净资产司法鉴定报告,不仅为审理国有资产流失违纪问题提供了依据,也为案后国资机构挽回流失的国有资产夯实了基础。
“长海的严谨让我特别佩服,哪怕一个小证据,他都不容许有瑕疵。”文安县检察院检察长武建新说。
干净的力量——无私者无畏,十几年经手的案子都出自公心
李长海没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,而是和3名同事挤在一起办公。他说,工作时间没有个人秘密,不需“个人空间”。
打开全室同志的电脑,屏保上显示的都是他制定的“个人廉洁自律承诺”:不做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事,不做任何损害群众利益的事,不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纪的宴请……
“思想上不干净,就会瞻前顾后;案子上不干净,就会人仰马翻!”同事李建伟告诉记者,李长海总是提醒大家,一人为私、两人为公,纪律审查中不能单独行动;干净做人,虽不会大富大贵,但保你平安无忧。
站在腐败与反腐败、腐蚀与反腐蚀斗争一线,纪检干部面临着利益诱惑、人情攻势、恐吓威胁甚至生死考验。李长海的妻子担心他审查案件得罪人,李长海却总是宽慰妻子:“你别怕,我查了十几年案子,每一件都是出自公心,没有谋过私利,他们不能把咱咋地!”
回顾13年来的办案经历,李长海曾在非典肆虐时期戴着防护罩到被调查单位取证,曾在大雨滂沱的深夜驱车赶往县里审查案件。每年七八个月守在案子上,动辄两三个月封闭办公,紧张时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经常加班到凌晨。长期高强度、超负荷的工作,让他还不到40岁就患上了高血压、高血糖等疾病,头发也花白了。
对调查对象,李长海用证据和纪律说话,经常在气势上压倒对方,却在人格上尊重他们,并坚持办案与帮教“两条腿并行”;对同事,他要求严格,却总是安排他们休息调整,自己盯班坚守;对家庭,他心中常有愧疚,每逢回家都帮妻子收拾家务,为孩子下厨做菜。这,就是一名纪检干部的担当。(记者 张素娟 通讯员 刘仰生)